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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战最尴尬的军阀:被友军连发3道催命符,结果一战封神

发布日期:2025-09-10 17:11 点击次数:112

1937年,华北的天,塌了。

卢沟桥的枪声,像一道惊雷,炸醒了四万万沉睡的中国人。民族危亡,就在眼前。一时间,天南海北,无论之前有什么恩怨情仇,各路军阀都红了眼,枪口一致对外。

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国要是没了,你当你的“山大王”?不过是亡国奴罢了。

于是,四川的袍哥,山西的晋绥军,西北的马家军,纷纷响应。可奇怪的是,有一个地方,好像慢了半拍。

哪儿?彩云之南,云南。

南京国防会议上,云南省主席,“云南王”龙云,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:“云南将尽地方所有之人力财力,贡献国家,牺牲一切,奋斗到底!”

话音落地,掌声雷动。可这话说完,一个月过去了,两个月过去了,前线炮火连天,血流成河,云南那边,静悄悄的。

这就有点尴尬了。

最先坐不住的,是桂系的李宗仁。这位第五战区司令长官,眼瞅着淞沪会战打成了绞肉机,自家广西子弟兵嗷嗷叫着上了前线,九万大军,先头部队都开到徐州了,云南兄弟呢?

1937年9月17日,一封电报,从桂林发往昆明。李宗仁的措辞,那叫一个客气,但字里行间,全是催促。

电报大意是:德邻老弟啊,上海那边我们打得正欢,我们广西九万兄弟已经到位了,听说你们云南也动员了,准备去哪儿发财啊?以你们云南人的勇猛,加上你龙哥的严格督率,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啊!我们桂军,愿意跟在你们滇军屁股后面,一起杀敌!你那边啥情况,赶紧给个信儿啊!

这封电报,简直就是把龙云架在火上烤。什么叫“愿得随贵军之后”?这不明摆着问:你们怎么还不出门啊?

龙云的脸,火辣辣的。第二天,国耻日,9月18日,他硬着头皮回了封电报。内容短得可怜,也充满了无奈:“李总司令啊,我们云南先头部队大概两万多人,走哪条路,还得等中央决定。”

这感觉,就像在公司开动员大会,老板激情澎湃,隔壁部门已经拉着横幅喊着口号冲出去了,你这边还在统计谁要订盒饭。

李宗仁的电报刚消停两天,另一位桂系大佬,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的“催命符”又到了。

白崇禧更直接,上来就通报战况:中央为了打持久战,把二线兵力都调上来了!我们广西军,本来只调一个军,现在加码到三个军,三十六个团!除了看家的,可以说倾巢出动了!四川的川军,也已经在路上了!龙哥,你的部队准备好了吧?委员长可盼着你们赶紧走水路到武汉待命啊!你啥时候出发?大概要多久能到?

这封电报,潜台词就一句:全国都动了,就等你了!再不动,就说不过去了!

龙云是真急了。但他有苦说不出。

外人只看到云南的“慢”,却不知道这“慢”背后的辛酸。云南,地处西南边陲,山高路远,穷得叮当响。不像广西、四川,离战场近,交通也相对便利。要集结四万大军,那不是嘴上说说的事。

首先是人。云南全省当时人口不足千万,很多青壮年散居在崇山峻岭之中,光是把他们动员起来,集中到昆明,就得靠两条腿走。这支后来被称为“国之劲旅”的60军,很多士兵都是少数民族,比如彝族、白族、哈尼族,他们放下锄头、猎枪,穿上草鞋就来报国了。这背后动员的难度,超乎想象。

其次是钱和装备。云南财政本就拮据,为了这支部队,龙云几乎是砸锅卖铁,掏空了省政府的家底。他下令发行了“云南省经济建设公债”,从民间筹款。士兵们的武器,很多还是老旧的“汉阳造”,甚至法国人留下来的老古董,跟日军的装备比,简直是“叫花子”对“龙王爷”。他们脚上穿的,不是皮靴,是草鞋。每个人发两双,走烂了就自己编。

就这样,一支穿着草鞋、拿着“万国牌”武器的军队,在1937年10月5日,昆明巫家坝机场,举行了誓师大会。龙云亲自授旗,现场数万军民高呼:“誓扫倭寇,还我河山!”

三天后,这支4万人的大军,告别父老乡亲,踏上了三千多公里的漫漫征途。没有火车,没有汽车,全靠一双脚板。他们穿着草鞋,翻越云贵高原,横渡沅江,走了整整40多天,脚底的血泡磨成了老茧,终于在11月底抵达了长沙。

他们本来的任务,是增援南京。可命运弄人,当他们还在路上时,12月13日,南京城破,三十万同胞惨遭屠戮。滇军将士们,只能隔着遥远的时空,捶胸顿足,泪洒湘江。

迟到,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。

然而,历史给了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
1938年4月,台儿庄大捷,举国振奋。但日军恼羞成怒,疯狂增兵,调集了最精锐的板垣征四郎和矶谷廉介两个师团,企图在徐州一口吃掉中国军队的主力。

危急关头,这支曾经“迟到”的滇军60军,被顶了上去。他们的任务,不是冲锋,而是殿后。一个听起来就不妙的词——掩护50万友军主力安全撤退。

说白了,就是用自己的命,给大部队换时间。

地点,台儿庄附近的禹王山、陈瓦房一线。60军面对的,是装备精良、气焰嚣张的日军王牌师团。

那一刻,所有的尴尬、所有的委屈,都化作了冲天的怒火。云南的汉子们,用行动告诉所有人:我们没有迟到,我们只是来得最远!

战斗打得有多惨烈?在一个叫陈瓦房的村子里,184师的一个营,硬生生扛住了日军一个联队的疯狂进攻。子弹打光了,就上刺刀;刺刀拼弯了,就用枪托砸,用牙咬!阵地几度易手,最终全营官兵,几乎全部壮烈殉国。

在禹王山主阵地,日军的飞机、大炮,把山头都削平了几米。但阵地上的滇军,就像钉子一样,死死地钉在那里。旅长、团长亲自带队冲锋,军长卢汉的指挥部,都设在了离前线只有几百米的地方。

整整27天的血战,60军用简陋的武器和血肉之躯,为50万大部队的战略转移,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。他们像一道铜墙铁壁,死死地挡住了日军的钢铁洪流。

任务完成了,但代价是惨重的。4万人的军队,伤亡过半,超过18000人永远倒在了异乡的土地上。旅长以下,177名军官血洒疆场,380名军官身负重伤。

一战,封神!

从此,再也没有人嘲笑滇军“慢”,再也没有人质疑云南人的血性。他们用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,洗刷了所有的“尴尬”,也为自己赢得了“国之劲旅”的无上荣光。

他们是穿着草鞋走完长征的红军,他们也是穿着草鞋走出云南的滇军。装备可以落后,但意志,永远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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